Wednesday, June 17, 2009

David Foster Wallace on freedom

".. there are all different kinds of freedom, and the kind that is most precious you will not hear much talked about in the great outside world of winning and achieving and displaying. The really important kind of freedom involves attention, and awareness, and discipline, and effort, and being able truly to care about other people and to sacrifice for them, over and over, in myriad petty little unsexy ways, every day. That is real freedom."

其實從來沒聽過David Foster Wallace這號人物,只是碰巧在張讓的文章上讀到,順手按了右鍵以GOOGLE搜尋一下,然後得到他對自由的另類見解。心甘情願的負責任好像就是他所謂的真自由---而且還要經過一番努力與訓練才能達成。

Tuesday, May 26, 2009

原來她叫瑪莎

皮耶‧伯納爾(Pierre Bernnard)的畫裡經常有一女子,有時兀自地出現在畫面一隅,有時如幽靈般浮現在某個角落中,但多半則是在浴室裡、澡盆內。「好可憐的模特兒,要一直待在浴室裡」,「應該要付不少錢才能讓模特兒泡在澡盆中這麼久吧?」開始學習畫人體後,在翻閱畫冊之際,很務實地會興起這樣的念頭,後來才知道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這次在北美館的龐畢度典藏展中的<含羞草畫室>便是一例,畫面的左下角,隱約可見瑪莎的身影。這幅畫從1939年畫到1946年才完成,瑪莎在1942年辭世,伯納爾也於1947年離開人世。)

原來這女子名叫瑪莎(Marthe),不僅是伯納爾的模特兒,還是他的情人與妻子。(真好,連模特兒費也省了!)難怪他的畫作經常透露著一份無以名之的親暱感與私密感,這絕計不是看著模特兒就畫得出來的。伯納爾為瑪莎畫的人像近四百件,不由分說瑪莎在伯納爾心中一定有相當的份量。「他很愛她?」「她想必是他的繆思女神吧?」「畫家與模特兒的完美結合想必承諾著『從此以後一起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吧?」是也不是。


伯納爾是在1893年的春天遇見瑪莎的,據說當時二十六七歲的他,初次在電車上見到她時就為之傾心,驚為天人,旋即請瑪莎當他的模特兒,那年秋天兩人便生活在一起。誰也沒想到一見鍾情式的愛情就此持續到兩人生命的最後,一直到瑪莎辭世為止,兩人相伴近五十年,甚或是更長 - 瑪莎似乎一直活在他的心中,或更確切地說,在他的畫裡。伯納爾是屬於慢工出細活的畫家,一幅畫往往畫上好幾年,比方說<含羞草畫室>就是從瑪莎生前一直畫到死後,歷時八年才停筆。下面這幅1925年的<沐浴>,作畫時瑪莎的年齡應該在六十上下,不過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個老太太。在伯納爾的眼中,瑪莎似乎永遠停留在二十五。

(但是看似「浮屍」的女體是否在宣告著逝去的青春?伯納爾是否透過作畫來緬懷與憑弔昔日的美好?)

不過,這並不表示伯納爾對瑪莎死心塌地、忠貞不二,在這期間他至少與另外兩名女子交往過,甚至和其中一位論及婚嫁,當然這兩位女子的身影也分別出現在他的畫中。但最後伯納爾選擇待在瑪莎身邊,還在多年同居之後於1925年娶了她。瑪莎體弱多病、孤僻成性,不喜歡伯納爾與人交往,這使得他長年過著幾乎離群索居、與世隔絕的生活。瑪莎的病讓他們定居在南法的勒卡內,方便她進行水療(所以產生了許多浴女系列畫作)。就這樣以瑪莎為中心的隱居生活,提供了他作畫的題材、場景以及因為禁錮在兩人世界中而意外多出來的作畫時間。若說這一切,成就了伯納爾的藝術應該也不為過吧。


(有時伯納爾自己也會來「參一腳」,出現在畫面上。)

伯納爾的瑪莎,沒有雷諾瓦畫中女孩的甜美,沒有席勒與克林姆筆下蠢蠢欲動的情慾,沒有畢卡索的標新立異,張揚鮮明,沒有莫迪里安尼的抑鬱神情。什麼都沒有,她只是存在於那個空間裡,幾乎要融化在色調之中,不細看,有時還會把她當作是背景的一部份。或許他畫的只是一個在瑪莎身上建構(或是捏造)的幻影,那是一個以瑪莎生活為中心而「重建」出來的一個世界,不單單是瑪莎本人,而是伯納爾眼中有瑪莎存在的世界,或是與瑪莎共存的世界,是虛構的場景,是真實的夢境。是他的視界與世界。當然可以很老套的說,他將愛情昇華成藝術,不過似乎以芭貝里在《刺蝟的優雅》中提到的這句話來形容更為貼切:For art is emotion without desire.

伯納爾留下大量畫作,但很少說明他對繪畫的想法。「開始繪畫之前,我思索,我作夢。」他曾如是說道,留給後人無限詮釋空間。那麼,請容許我這樣的揣想,那些畫作,或許是在他調度記憶後「偽造」出的世界,以俯拾即是的記憶碎片與夢境語言來進行現場的重建,鑄造出一個懸念,凝結某個美好曾經下的時空狀態。他企圖在一筆一畫間捕捉、凝結或是召喚某個片刻,「回到」某個可望而不可及的美好曾經。於是我們見到數十年如一日的瑪莎,那些身影,是日日夜夜,是歲歲年年,是瞬間,是永恆。無怪乎他的好友,也是法國知名的攝影家布列松曾說過,伯納爾的佳作,特別是瑪莎系列,足以和畢卡索與馬諦斯的傑作並列,「那一幅幅都是神秘的愛情輓歌」。

Monday, November 03, 2008

nude series

the studies of nude in 2008, still struggling with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lines and colours, between figure and space, between the object and the subject, between presentation and representation, and between the Master and me.
























Monday, September 15, 2008

世界的形象

世界在象徵和它的修辭中完成了對自己的安慰,
經歷了時間的東西代替了時間,
一個事件的形象成為了事件。

渣巴在魏尚河的《我的美術史》的前言裡的一小段
覺得他好像十分精確地捕捉到一種其實我也說不清楚的一種現象,或是一個事實
藝術、歷史與藝術史好像都巧妙地連結在其中
是深刻的觀察
也是悲哀的陳述
但他卻說
「站在象徵和它的修辭後面,揣測屬於我們的藝術史,就像在飛行。」

這是出走之後的釋放嗎?重點是要先到「後面」去


那我努力用文字、用顏色、用線條所要捕捉的是什麼呢?
世界的形象?還是形象的世界?

後來漸漸明白
其實是
想要凝結住那屬於我的永恆的瞬間
然後
便能否定死亡
便能跳脫時間
我的世界就會和我的世界的形象合而為一吧?!

果然有飛行的感覺,根本是在作夢

Monday, April 07, 2008

土鳳梨酥與永恆

過年前電子報編輯交付了「從文學電影看養生」的作業
始終沒有動筆
因為在看過的電影或是書中
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跟養生或是環保扯得上關連的故事
腦海中曾經閃過「笆比的盛宴」
但這種大肆鋪張的設宴情節
怎樣都跟環境保護沒關係
離養生的距離應該也很遠吧
(但的確也是部好電影啊!—料理都快變成藝術創作)

後來的後來
到台中發現了日出土鳳梨酥
在驚豔之際
突然發現
養生與環保還有另一種形式與層次
是更接近生活與人性的一種姿態
而不只是單單講求「環境正確」那種累人而勉強的類似信仰的心態

然後成文

Saturday, March 29, 2008

克利的墓誌銘













「我存活在
方生方死之間
對於今世
並不瞭解
祇是 窺見了
一些創造的奧秘
——不過
還很遙遠。」



週日上午的人體課
老師興沖沖地將他重新譯過的
克利的墓誌銘
拿上樓來

還說道,將來他的墓誌銘
就是一張白紙
用以總結這交白卷的一生

「方生方死」是怎樣一種心境
還不瞭解
(目前的我,應該比較接近「醉生夢死」吧)
但在這張四年前的習作中
我總覺得
在某個角度,或是某個瞬間
看到了
死亡的容顏
(彷彿那就是我心目中的死神 彷彿我依然崇拜且神往)

祇是不知道
那反應的是
我生命中的死亡
還是死亡中的生命

the dead part of my life
or the living part of the dying? the life in the death?

Or simply reflects the crucial fact that we are both living and dying.
Anyway, i decide to name the painting The Death.

Wednesday, March 05, 2008

給 阿瑾

謝謝你的明信片

我把它貼在屏風上

工作累了看一下

似乎真能有這麼一點激勵的作用

我還記得看Frida電影時的感動

那天晚上的總統戲院

觀眾大概不到十個

大家都自由自在地留著淚

也是另一種感動

下次回來時一起喝杯咖啡吧